杨敬轩昨夜搂着她躺下,闭上眼时犹觉如在梦中,一时竟舍不得睡去,心中渐渐打定了个主意。不过闭了下眼,便又早早醒了过来。待天光微明,她在自己怀中仍闭目沉沉而眠,一条绵柔软腿搭在他身上,胸口随了呼吸微微起伏,越看越爱,昨夜那主意更是坚定。此刻见她做出这样的娇俏样子,浑身血液沸腾,恨不能再扑倒蹂躏一番。却也晓得她是必定承受不住了,猛地翻身下榻,飞快地穿了衣裳。
林娇方才做出快活样子,不过是想让他放心上路。此刻见他动作麻利地起身穿衣,以为他急着要出发了,对自己竟是毫无留恋,怔怔望着,心情却一下又败了下去,连笑脸也做不出来了。
杨敬轩穿好衣衫,到了她面前坐下,捞过她衣裳展开,要替她一件件穿起。见她哼了一声扭身而去,只丢给自己一个雪白后背,忍不住那阵眼热,从后抱住了一阵密吻,手已探过去罩住她胸前乳燕。
林娇用力掰他指,道:“你不是急着走么,还动我做什么!”
杨敬轩呵呵笑了起来,将她整个人团抱着转了过来,低头埋她胸前揉蹭片刻,这才依依不舍抬脸道:“你穿了衣服,等下先跟我去个地方!”
林娇不解望他,见他神色郑重,只好收了小性子穿戴妥当。草草洗漱过后,东方朝阳尚未露脸,他便牵了她手上马,趁着路上无人往北而去。
林娇心中疑惑,问他几次他都不说,只好由了他去。渐渐认出是往县衙去的路,回头惊诧看他,他却微微一笑而已。
杨敬轩带了林娇到了县衙后府门前,老仆正开门扫地,看见他二人大早过来,惊讶不已。杨敬轩拉了林娇的手,径直便往书房而去。
李观涛习惯早起,早起必有半个时辰的晨读。今日等下便要送行下属,所以心思不定,不过只翻了两页书便抛下了,起身正要到园中走几步,忽然看见杨敬轩竟牵着林娇而来,瞧着不像是来辞行,咦了一声,迎了上去。
杨敬轩松开林娇的手,几步到了李观涛面前,竟单膝跪了下去。
他二人虽是上下级,李观涛却是第一次见他行这样大礼,更是惊讶,忙伸出双手要扶。却被杨敬轩避开,道:“大人,今日我本该照先前所言踏上南下之路。只心中却有一件未竟之事。若不完成,我离去心中也是不安。这才斗胆一早前来,请大人成全。”
李观涛看了眼立他身后不远的林娇,隐约猜到应是与她有关,忙道:“你只管讲。”
杨敬轩回头看了眼怔怔的林娇,郑重道:“大人,她已是我的妻,我却欠她一个礼。若就这样离去,我心中愧疚。故而恳请大人多给我一天。我在今日将她迎娶过门,拜了天地,带她再去拜我父母先祖。回来我便立刻上路。大人放心,这耽误的一天,我必定会夜以兼程追回!”
李观涛惊讶不已,见林娇也是瞪大了眼睛满脸诧异,显见是事先不知情的,还未来得及开口,忽然听见身后响起自己夫人的声音,道:“极好,极好!我正闲着没事,今日能嫁我女儿,实在是喜从天降!”
杨敬轩微微一笑,这才从地上起身,郑重谢过他夫妻二人。
李夫人笑着摆手,到了林娇身边握住她手,打量了下道:“我这就去备喜烛嫁衣。干女儿你放心。事情虽来得及,却包在你干娘身上,必定不会少一样!你现在哪里也别去了,只留在我这里等着与新郎官拜堂就是!”
李夫人说罢,急匆匆便叫了人去采买各色东西。
林娇便如在梦中,等四下人都忙了去,只剩她与杨敬轩二人了,这才望着他,迟疑道:“你这是……”
杨敬轩到她近前握住她手,低声道:“阿娇,我昨夜要了你,今日若就这样撇下你自管去了,那与畜生又有何异?这差事虽紧,却也不差这一天。我只是觉着这样太过仓促,委屈了你。你放心,等我回来之后,我必定重新备置聘礼,那时给你再补一场风光婚礼。”
林娇做梦也没想到,这个昨夜与自己缠绵过的男人竟会细致到了这样的地步。
她压下眼中微微的潮热,笑着点了下头。
她的婚礼或许最仓促最简朴。但她却是那个最受自己男人呵护的幸福新娘。
李夫人做事果然爽利,不过一两个时辰,拜堂所用的喜烛喜果嫁衣盖头连同证婚必须的媒人都已齐齐到了知县府上,能武和林娇脚店里的王嫂子招娣等人都来了,杨氏也得了消息,带了丈夫与大毛二毛匆匆赶来。
她如今早晓得自己这兄长的心思是决不能改变的。前日也知道了他要出趟远门,正想着哪日去找林娇把那日自己收起的那枚簪子还了。一早得知这消息,惊讶是惊讶,讶的不是他二人成婚,而是为何竟这样匆忙。等赶了过来,见中堂布置得焕然一新,县令夫妻二人嫁女喜气洋洋,只得先把心中疑虑给压下去,忙着进房去帮林娇梳妆。等黄历吉时到了,李观涛夫妇便端坐上首,一身喜袍的杨敬轩与嫁衣着身披了盖头的林娇二人拜堂过礼,算是结成了夫妻。大毛二毛欢喜得跳跃不停,说从前林娇给的见面礼不算,还要有当他们舅母的见面礼。一时喜堂上欢声笑语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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