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丘下是猪獾的巢穴,距离地面三丈多深的巢穴既是猪獾安睡的场所也是抵抗狩猎者的主战场。
体型较小的母猪獾即将钻入巢穴,一双小眼珠流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喜悦。
“哼哼”公猪獾焦急地在它身后发出警告。
微弱的月光下,清风拨开了山丘上的草丛,玩家雄角翁手持双柄斧从山丘上一跃而下,锋利的斧刃在空中划出两道银光,重重地击打在母猪獾脑袋上。
“嗷嗷。”被劈砍得血肉横飞的母猪獾栽倒在地凄惨哀号,口中的幼崽被甩飞一丈开外。
在公猪獾身后围追堵截的玩家海狸和采花贼看见老大大展神威,不仅顺利击杀了母猪獾还堵住了猪獾们的巢穴入口后,兴奋地嚷道。
“雄哥威武!”
“雄哥,牛!”
这窝猪獾的位置是他们从一名玩家口中得知的,那个倒霉蛋估计此刻还在家里一边懊悔暴怒一边枯燥地等待复活冷静期。
雄角翁拔出了嵌在母猪獾头骨上的短斧,迈步就去抓正在原地瑟瑟发抖不敢动弹的猪獾幼崽,这可是好东西,据点有人高价收购。
“哼哧~”
公猪獾松开悬挂在口中的幼崽,前脚低俯,双眼通红发出凶残的吼声
泥草乱溅,公猪獾张开一嘴的利齿低头呈直线撞向雄角翁。
雄角翁弓腰伏低身子双斧交错斧刃冲外,准备硬抗公猪獾的突击。
被公猪獾甩在身后的海狸和采花贼没有跟上去帮忙,两人正忙着逮四处乱跑的猪獾幼崽。
捏住猪尾将五斤的猪獾幼崽提溜起来,用提前准备好的麻绳捆绑住四个蹄子。
嘭~
雄角翁身形微动嘴角带笑,一头撞在斧刃上的公猪獾差点被切掉半扇子猪脸,一颗失去了光泽的灰色眼珠子连着肌肉组织挂在猪嘴下面。
公猪獾喘着粗气摇晃了几下脑袋,四肢划动再次撞向了雄角翁。
噗通~
脖颈被划开的公猪獾摇晃着向后退了几步,随后肥圆的身子轰然倒地。
危险时刻在四周徘徊。
扑哧,鲜血四溅。
“啊~”
雄角翁惊愕地看着胸口处透体而出还在沥血的戈尖,感受到浑身的力气正在飞速地流失,手臂无力垂下,原本紧握的短斧也跌落在染血的黑色泥土中。
身子软塌塌地跪坐在地,后背被人用脚抵住,将穿透身体的戈尖一点一点地拔出了体外。
“雄哥!”
“啊!”
原本被刺穿后自动紧缩止血的心脏因为戈尖的抽离瞬间爆裂开,大脑供血不足的雄角翁在海狸和采花贼的惊呼中侧身栽倒,一命呜呼。
站在尸体旁的汪平面色冷峻,手中握持的长戈再次抬到与胸口持平,快步朝着右手怀抱幼崽单手持矛的玩家海狸发起冲锋。
三、四丈的距离,转瞬即至,心神恍惚的玩家海狸胡乱地挥舞着手中的长矛想要拦住汪平的攻击。
挑开矛头后的长戈势如破竹地刺进了玩家海狸的小腹,戈尖在外力的作用下在小腹内的肠道里旋转了半周后沿着肚脐眼往上斜挑到胸骨下的剑突处。
“疼,疼啊~,我,我的肠子....。”玩家海狸丢弃了手中的长矛与幼崽,双手想要堵住被划成破袋的肚皮,血水透过手指的缝隙哗啦啦地往外涌,很快在泥土里积出了一滩血水。
“呕~”
亲眼目睹了同伴被开膛破肚半挂肠子都滑出了体外,玩家采花贼再也忍不住喉咙处的蠕动,弯腰不停吐着苦水。
玩家采花贼刚要转身逃跑之时,一支长戈猛烈地敲打在他的脑袋上,齿刃交错的破损戈枝刺破了脑后骨直入小脑。
这款游戏的真实度远超汪平的认知,血腥程度远超自己年轻时政府对游戏暴力血腥的限制。
今夜汪平敢独自一人单枪偷袭玩家雄角翁三人,除了存着趁其不备先下手为强的想法,最重要的是对手中长戈有足够的自信。
自打小时候跟二姑父练过几年的六合枪,汪平就彻底喜欢上了长兵器握在手中的感觉。身子骨结实又好勇斗狠,而且还沉得住气在长枪上下功夫。
六合枪的内三合不敢自称精通、但是腰、手、眼外的外三合绝对已经登堂入室。
汪平年轻时喜欢逃课打架,硬是凭着手中一根长棍连续挑翻过四个知名的二流子,周边村镇认识汪平的人都会称呼另外一个名字。
汪小三!
一方面是汪平在家里排行老三,另一方面是鲜有人能在汪平的棍下走过三个回合。
说到长棍,特别要提下白蜡木这种木材,汪平刚练习六合枪时用的就是白蜡木棍,重量轻、韧性强,硬度却很差。
白蜡木棍作为训练和表演使用没问题,可真要干仗还不如无缝钢管好使。
历史上石柱宣慰使秦良玉麾下赫赫有名的白杆军,平定杨应龙、奢崇明之乱,北击胡虏,内压流寇。
这些骁勇善战的兵卒所用的长枪材质,流传最广的版本就是白蜡木。
汪平对此抱有怀疑态度,用这么软的木头做成的长枪如何能够捅破盔甲?更可信的是以合木为杆再涂刷白漆,所以他们才会被称为白杆军。
汪平站在原地擦拭着长戈上的血迹,环顾着四周满地的死尸内心似乎有些触动。
从大伯死后的起起伏伏三十年,汪平偶尔还会再拿起木棍活动活动筋骨,自从有了女儿以后汪平就彻底放下了心中的执念。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