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和崇国公府二少爷他们打的难舍难分时,上官暨过来拉架,能把他拉开,武功绝对不差。
这么多年都没痛痛快快敞开的打过一回架,现在知道上官暨武功高,沈钧山有点蠢蠢欲动了。
他没想过崇国公世子是来找他的。
结果人家在他牢房前停下了,吩咐狱卒道,“把牢门打开。”
狱卒把铁锁打开。
沈钧山望着上官暨,“你来找我的?”
“皇上已经恕你无罪了,”上官暨道。
“我在醉仙楼设宴一桌,希望你能和舍弟化干戈为玉帛。”
沈钧山笑了。
他从木床上下来,走到上官暨跟前道,“你这个大哥有心做和事佬,你那弟弟可未必承你的情。”
在醉仙楼,他就看出来他们兄弟两关系不睦了。
也是。
一个是嫡妻之子,一个是继室所出。
一个爵位横在他们两兄弟之间,这关系就好不了。
再者他这个大哥惊才逸逸,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满朝文武建立飞虎军,其中阻碍最大的就是太子。
和太子关系好的是上官通,可不是他上官暨。
要不是太子病重,皇后无心其他,他能不能建飞虎军还不一定。
他这个外人给他面子,他自家弟弟还真未必给。
“我可以给你面子与你弟弟上官通和解,之前的事当做没发生,但你要先和我打上一架,”沈钧山道。
“……好。”
上官暨把路让开,沈钧山迈步出牢房。
云初看着他,有些难以启齿。
毕竟她刚刚才和沈钧山吵架,气的牙根痒痒。
现在求情让人救她,太没面子了。
她看向上官暨,崇国公世子是好人,她知道。
他爹不知道夸赞过他多少回,崇国公世子定亲后,他爹还后悔,可惜自己不在京都,这么个好女婿被人捷足先登了。
云初刚准备开口,沈钧山回头道,“你不走?”
云初有点愣了,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我能走了吗?”
话音未落,她就反应过来,快一步出了牢房。
她早就想走了。
这大理寺大牢她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出了牢房,云初给崇国公世子见礼,崇国公世子点头一笑。
沈钧山臭了张脸。
偷他锦袍,偷他的马,他都没找她算账,还既往不咎救了她,她都没对他有过好脸色。
对崇国公世子却这么好态度?
崇国公世子也没长的比他好看。
沈钧山火气很大。
再加上他早就想和上官暨比划了,上官暨也答应了,如今正是筹建飞虎军最忙的时候,错过今天,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比试吧,”沈钧山道。
上官暨没见过这么喜欢打架的。
“你在牢房待了三天,不休息两天?”上官暨道。
“不用。”
牢里牢外,对他来说都一样。
甚至这几天待在牢房里的心情更好一点儿,毕竟前些天是掘地三尺也找不到偷他锦袍的贼,现在是捉弄云初为乐,不能比。
沈钧山执意要比试,上官暨只能奉陪了。
大理寺牢房外宽敞,正好做了他们两的比试台。
起初只有云初一个人围观,很快就围了一堆人。
沈钧山武功高,上官暨武功更高。
二十招之后,沈钧山不满道,“比武不尽全力,你这是看不起我吗?”
他不怕输。
既然比试了,他想知道对方的实力,他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少。
上官暨有点头疼。
拳脚不长眼,用尽全力,难免会伤他。
父亲希望他做和事佬,让他们和解,他要打伤了他,还怎么和解?
可不尽全力,沈钧山更恼他。
上官暨能怎么办,只能尽全力了。
之前上官暨没用全力,沈钧山还游刃有余。
这一尽全力,沈钧山就吃力了。
扛了不到二十招,就被上官暨踹了胸口,后退了五六步才停下。
“还要再比吗?”上官暨问道。
话音未落,沈钧山已经上前了。
只要没倒下,就还能战。
云初站在一旁,都不忍心看,在她看来,沈钧山就是放着舒服日子不过找打啊。
明知道打不过人家崇国公世子,还非要和人家过招,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打过人家又能如何呢?
挨了四脚两拳后,沈钧山力气也消耗尽了,一抹嘴角的血迹,“痛快!”
上官暨笑道,“你和传闻不一样。”
“哪不一样了?”沈钧山笑道。
有人拳脚相加是敌人,有些人则能成为朋友。
上官通和沈钧山是前者。
而上官暨和沈钧山则是后者。
上官暨扶沈钧山起来道,“你身上有种不服输的韧性,这不是一个纨绔能有的。”
“越战越勇,天生的将才。”
“将才?”沈钧山笑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这么夸他。
“你人不错,没想到眼光还这么毒辣,”他笑道。
“不管我和上官通能不能和解,但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
他抬胳膊要捶上官暨胸口。
结果胳膊一抬起来,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胳膊脱臼了。
上官暨抓住他胳膊,当众给他治胳膊。
围观的百姓是难得看到这么一场酣畅淋漓的打斗。
不少人都知道沈钧山和崇国公府二少爷打架,结果误打了六皇子一拳头,锒铛入狱的事。
上官暨是上官通的哥哥,他和沈钧山打架,大家都以为上官暨是替上官通出气。
结果看了半天,上官暨和沈钧山成兄弟了……
围观的看客有点懵了。
冀北侯府小厮知道沈钧山被放的事,牵马过来接他回府沐浴更衣去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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