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的火枪声密集的响了起来,当中还夹杂着几声巨大的爆响。
那是手雷。
在跟汪敏勾搭上了之后,药粉这方面纪庄就宽裕多了。
虽然大明牌的药粉质量参差不齐,但银子到位了,好货就也有了。
秦朗就立刻组建起了投弹兵,手榴弹的制作很简单,可是想要把之做好却很难,铸铁壳太厚,药粉爆炸威力太差,哪怕是进行了颗粒化之后。
当然,若是有充足的时间,这些都可以慢慢的去研究,去优化。
但现在他哪有这么个时间啊?
就只能让人用上竹筒,甚至是小葫芦,里头塞满药粉和一些铁渣碎石,一个大约有一斤半重。
明制的一斤半几乎等于后世的一斤八两,这已经相当大号了。
也算是秦朗为手榴弹划下的一个限制,最多就这么重了。
同时,整个纪庄范围内也开启了一场投弹兵的选拔工作。
入选标准是二十米,三十米优秀。
所有人都进行了测试,最后合格的只有不到八十人,内中优秀的更是只不到二十人。全都是秦大个子这种人高马大臂力强劲之人,那种身材瘦小而‘天赋异禀’之辈,秦朗一个也没见着。
这些人每天都好吃好喝好,整日里练的就是投掷。现在到了他们发威的时候了。
二百火枪兵的近距离攒射,再加上三十个手榴弹的爆炸,冲入村子里的清军立马就遭受了一场“灭顶之灾”。
达哈苏已经看不到这悲惨的一幕了,作为明显领头的军官,他遭受了最热情的招待。
在漫天的爆响声爆炸声中,身中十余弹,死的不能再死了。
“杀啊——”
大量披甲士兵端着长枪从残垣断壁中冲了出来。
刚刚遭受重创,连领头人都没了的清兵,就仿佛是海边的沙堡,被一道海浪轻松覆灭。
阿布凯、巴克什刚带人转到庄子的西面和北面,就被庄子内响起的枪声爆炸声给震惊,当嘹亮的喊杀声在庄子内响起的时候,俩人是毫不迟疑,立刻带领身后人马向潼阳镇逃去。
很明显达哈苏是中了埋伏了。
那十几骑就是专门引诱他们来的诱饵。
村子内事先已经埋伏好了大量明军。
那么多的枪声和爆炸声,两人相信达哈苏已经完了。
事实上跟随着达哈苏杀进村子里的清兵,也的确没走脱一人。
“全砍了,把脑袋送回去腌制。”
走在清军的人马尸体中,这鲜血遍地的惨景竟没有让秦朗有半点的不适应,反而兴致盎然。
“可惜这些战马了。”
李轩踢了踢一匹还在抽搐着留有最后一口气的战马,眼睛里全是可惜。
火枪的攒射和手榴弹的爆炸,让所有的战马跟清兵一样玩完。
“……”
秦朗没说话,那种情况下根本就不可能去顾及战马。杀人才是第一位的!
“留辎重队打扫战场,其他人立刻集结!”
虽然觉得潼阳镇清兵立刻就来报复的可能性很小,但不管怎样都要做好应战准备的。
周群立刻领命。
他就是曹婆子的儿子,之前一直在负责大食堂事物,年纪虽然不大,可认识字会算账,这就有了进步的基础。
在纪庄一步步壮大的时候,水涨船高的就也混成了现在的后勤主管。
下属有小四百人,纪庄所有的畜力车辆都在他手下,不管是乡兵还是劳工队,亦或是劳改队,都能招呼的到。
潼阳镇内,二等甲喇章京索海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阿布凯、巴克什,恨不能抽刀剁了他俩。
他被二人带回的消息给气坏了。
不是气两人不战而退,八旗大兵虽然厉害,但该退的时候还是要退的。
索海气的是二人没能带回伏军的半点消息。
所以当坐镇沐阳的常格领兵赶制潼阳镇后,劈头盖脸的就训斥了索海一顿。
当下就再派出骑兵去探寻消息。
纪庄,秦德、李猛正出面接待汇聚来的各路人马。
有带着几十号人从邳州赶来的曹文彬,以及领着小股人马从安东赶来的汪敏、刘源。
只不过后三者眼下全都面面相觑。
曹文彬感觉自己有点头晕,他耳朵如果没有听错,纪庄人的意思就是——秦朗已经带人去跟清兵真刀真枪的干仗去了!
这不是找死么?
秦朗真是昏了头了。
但问题是,你昏头也便昏在这个当口啊。
因为秦朗,陈艾山把刘良佐刘大帅都给开罪了,现在全部的希望都在沐阳事上呢。
秦朗这一昏头,他自己死了残了不要紧,陈艾山怎么办?
陈艾山陈州官若是不好了,他曹文彬又怎么办?
如果不是还保持着最后一分理智,曹文彬已经破口大骂了。
这边的刘源和汪敏也是满脸的无语。
他们虽然投入了资源不多,但也对这功劳即以厚望的啊。要不然刘源这些日子频频给纪庄牵桥搭线,积极性十足,汪敏也运作了一批优质药粉成本价补充给了纪庄,他们干啥呢?
秦朗凭啥有这么大的面子呢?
“哈哈,曹先生勿忧。您与我家公子可是老相识了,岂能不止我家公子的秉性。我家公子此番出兵,胜算甚大,绝非莽撞之举。”
李猛连开口说。
秦朗在出兵之前跟他就有过商量,对于秦朗的埋伏,李猛觉得把握极大。
清兵骄纵,瞧不起明军,且这么多天了,他们待在沐阳就没遇到过一次明军反击,哪里还会保持多大的警惕?
只要让人去引诱一番,很大可能会把人引入埋伏中,到时候二百杆火枪一股脑的开火,还有几十号投弹兵的投掷,清兵还能得好?
即使全歼不了清兵,也能大胜一遭。
到时候秦朗手中可就有更多更优厚的资本了。
当然,潼阳镇拢共就二百鞑子,这也是李猛认可秦朗这一计划的关键。
曹文彬心里翻着白眼,他知道个屁的秦朗秉性。但跟汪敏、刘源一样,六只眼睛全钉在李猛的脸上。
这人没发烧啊,那就是说他没有说胡话了?
但这怎么可能呢?
就秦朗这点人,才练了俩月的兵,怎么可能是清兵的敌手?
还是说这事儿另有玄妙?
“文彬心乱也。”曹文彬立马改了脸色,抱拳向秦德、李猛致歉,“李团练还请细说。”
“哈哈,曹先生客气了。来来来,大家里面坐,听老夫细细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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