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估计凶多吉少,死定了。
五姐咽了下口水,问:“不会对我们出手吧?”
顾以安想捞二哥,但没来得及,她索性又坐了回去。
顾以安道:“暂时是不会的。我们现在很安全了。”
如果说之前他们在这间屋子可能还要担心屋子正中摆放的棺材会出问题,但现在他们不用了。
有了二哥这位玩家作死之后,棺材现在应该是完全合上了,鬼消化那位男玩家也需要时间,他们玩家如今在这间屋子很安全。
大家闻言,也觉得顾以安说得很对,除了新手男玩家,其他人没有什么心里负担地坐下了。
新手男玩家凝视了一会没有一点声响的棺材,他似乎是真正认识到了神的游戏的残酷。
新手男玩家移开了视线,最后一个坐下。
电灯泡的灯光泛着黄晕,光亮不大,但足以玩家们看清每个人的脸。
大家围坐在一起,因为刚刚发生的事,他们也不知道话题先开哪一个。
顾以安端详着手里的纸手机,对众人道:“之前你们说这个手机是给鬼用的。我觉得这句话说得很对。我们人应该是开不了的。”
大哥一瞬间领会了顾以安的意思,眉头紧锁,道:“你想找鬼来开它?”
另外四位玩家的目光纷纷投过来,落在顾以安的身上,惊讶于她的大胆想法。
顾以安看了看他们身边的那副棺材,爽快地承认了自己的确是有这种想法。
她道:“不知道这位姐姐好不好说话。”
她是有点想让棺材里的这位替他们打开,但问题是现在不知道棺材里这位的性情,万一它杀了男玩家还不够,还想继续杀他们,那就糟糕了。
其他玩家也是顾以安的这种想法
万一棺材里的鬼杀了一个还不够,他们贸然找鬼帮忙,岂不羊入虎口?
一直安安静静,没怎么说话的六姐,有些担心地开口,“太冒险了。你不知道这个道具是不是要由鬼来开。”
顾以安看了眼这些人,想到自己在现实世界中,和辅导员一起去买平安符,却被人质疑身上鬼气太重,是不是养小鬼的人的事情。
她问:“你们有养鬼的吗?”
几个玩家互相看了看,皆是摇头。
顾以安只是问问,也没想能得到肯定的回答。
那位新手男玩家道:“那这样看来我们只能去祠堂了。祠堂里面应该会提供给我们使用这个手机的线索。”
顾以安道:“现在的问题是,你们能确定外面不会有危险?”
村子里安静得诡异,顾以安总觉得待在外面会出事。
玩家们基本都是这样想的,不然他们也不会待在这间屋子里。
棺材里的鬼刚杀了一个玩家,他们至少知道危险来自于何处,而外面的危险,他们见所未见,只有冥冥之中的直觉告诉他们待在外面有危险。
新手男玩家道:“要不我们从窗户里,或者门缝里看看?”
顾以安也有意关注外面的情况,她道:“从现在开始,我们用气声说话,或者用肢体语言。我们轮流放一个人去门口盯梢,一个人十几分钟的样子,累了就换。”
她的建议得到了大家的认同。
老玩家们都觉得外面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危险了。
现在让他们出去,他们也不敢出去。
新手男玩家一看这几个老玩家都这么谨慎,他又不傻,自然是老老实实先待在屋子里。
他忍不住道:“我们这是全靠苟啊。”
先是牺牲一人,获得一个安全点,然后观察外界,等着新的安全点的出现。
在场的老玩家闻言,脸上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游戏能通关就行,管它什么苟不苟的。
屋子里,玩家们不再发出大的动静,开始轮流监控外面。
而屋外,长脖子、翻白眼的吊死鬼飘到了村口处。
它对着同样飘在空中,正对着它的纸手机道:“各位鬼友们,村外我们清扫过了。可惜我们很不幸运,没有发现一个人。但是不要急,我开直播的时候就说过,我已经嗅到了人味。我没骗你们,在这村口,我又闻到了人味。他们绝对来过这里,还往村子里走了。”
“来,我们现在一个个找,找到人,我们就……嘿嘿,吃了他!”
吊死鬼闻着味往村子里走。
纸手机跟着它飞,拍下了它经过的地方。
“这是村口第一家,哦,我看到弹幕了,是我们一个经常看直播的老鬼友的家,老鬼友,你在吗?那些人在不在你家?在的话,我们对半分。不回我?我直接进去了。”
吊死鬼推开村口第一家的屋子,里面没人。
它道:“你们这些看直播的老鬼友真是,在看直播也不回我一句。我和你们说,今天我是一定能吃到人的。”
“我的鼻子虽然不灵,可那么重的人味我还是闻到了的。”
吊死鬼沿着路一路往前走,一边推开各户村民的房门。
“又是一个老鬼友家。我推……哦,不在。”
“这位老鬼友,我看到你进直播间了,你别不做声,发个弹幕给我啊。我推门了……嗯,不在。”
“这位老鬼友的家……唉,我不一个个推了。我闻到前面残留有人的味道。”
吊死鬼在不停地推门却看不到人过程中逐渐暴躁,它的脖子也越伸越长。
它看着直播间里在发现它没有找到人后,不断嘲笑它的鬼友们,忍了又忍,最终选择了重新飘在村路上空,沿着村路往祠堂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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