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能和我一起回去?”张予安猛然听到好消息,高兴地不知所措,立马掀开被子,小跑到李斯恪身边紧紧抱住他。
“太好了,太好了!”张予安喜极而泣。
李斯恪一把托住她,然后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背,边拍边劝道:“能一起回去是好事,哭什么呀,别哭了,嗯?眼睛都哭肿了。”
张予安不好意思的松开手,然后抬起胳膊遮住脸道:“那你转过去,不准看,等我眼睛消肿了再过来。”
李斯恪哭笑不得,早知道不这么劝了,真是自找罪受。
“我错了,我错了,你哭肿了也好看。”李斯恪柔声哄道,然后从双红手里接过湿了水的帕子,拿去给张予安敷眼睛。
晚上,李斯恪同敏哥儿和张素平说了此事,二人纷纷拱手贺喜。
“哥哥可真厉害,居然又升官了,而且这次外派还能顺路回去看望爹娘,真好!”敏哥儿叹道。
“你和行洲也不差呀,刚到弱冠便已经是朝廷命官,不知羡煞了多人念到白头的读书人。”李斯恪笑道。
二人脸皮尚未经过磨练,李斯恪稍稍打趣两句,便羞的头脸通红。
“对了,我今日在国子监遇到梅浩铭了,他此次春闱未过,仍然留在国子监念书。”张素平道。
“不必管他,他如今失了靠山,也是秋后的蚂蚱了。只要他不主动惹事,你也不要与他计较,免得狗急了跳墙,你自己惹上一身腥。”李斯恪告诫道。
“嗯,晓得了。”张素平温声答道。
梅浩铭的岳家不知因着什么得罪了人,数月前连失了好几个道口的盐引子,如今家里入不敷出,连带着梅浩铭日子也越来越难过。
不过这都与李斯恪等人无关了,刚上京的时候他还值得提防,后来见他越来越不成气候,也就不再把他放心上了。
阴雨过后,天气终于放晴,李斯恪等人也终于坐上去江宁府的行船,顺流南下。
十月初,船行到了江宁府。
李斯恪因着公务在身,只好与张予安依依道别,随着顾郎中前去江宁府衙报到。张予安则是随船继续南下,往上饶去。
江宁府知府,新官上任头一年便遇到山洪,恨不得以头抢地,好容易盼到朝廷派人过来帮忙,简直像是接天神一般的将李斯恪等人迎了进去。
江宁地势还算平缓,至西北向东南,地势逐级递减,由丘陵向平原过度。本来山区丘陵上植被茂盛,树木葱郁,但近来年山上林木,因为前任知府好大喜功,不加节制的滥砍滥伐,又赶巧遇到暴雨冲刷,所以爆发了山洪,冲毁了堤坝,也阻断了南北往来的要道。
李斯恪等人听知府诉苦后,心里有了大致了解,紧跟着又去了实地勘查,看到数十里地全被泥泞掩埋,李斯恪和顾郎中心中立时急迫起来,连夜赶出治理方案,拿给知府过目。
知府看到方案,二话不说就派遣役夫前去清路,但翻到后面修复林地,整修官道的提议,又面带难色的嗟叹起来。
“两位大人,你们给的方案好是好,可是咱们地方上不比京城,实在拿不出这般多的钱来,您看可有其他的法子变通一二?”
顾郎中在京里大手大脚惯了,没想到地方上如此困难,一时有些窘迫。他瞅了瞅李斯恪,请教道:“李大人,你此前在地方上当过官,可遇到过此种情况?若是有法子,不妨说出来参详一二。”
李斯恪见二人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只好开口道:“知府大人,爆发山洪的林区慢慢修复倒也没什么,但它塌方造成的道路淤堵,严重阻碍了南北方经济往来,这是朝廷最为关注的地方。咱们江宁府位于南北交通要塞,这段路是无论如何也要打通的,一刻也耽误不得。”
“这我知道,你们没来之前,我就已经派人去清理杂物了,只是山洪波及的范围太大,所以才拖延至现在。”知府大人道。
李斯恪点点头,道:“我也在地方上当过官,知道知府大人的难处,恰巧之前也修过路,倒是能给大人一些拙见。”
“咱们府里虽然没钱,但是咱们可以先借用商贾们的钱,比如可以让商人各自承包一段路,由他们出钱出力修建,然后咱们派人监工,等将来修好后便承诺他们可以在这段路上修建脚店、旅店,并且咱们府衙可以提供庇护……”
知府听完李斯恪的话,顿觉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立时喜得眉开眼笑,赶紧让师爷将内容整理出来,吩咐给底下人去办。
事情定下来后,衙门里各房便开始忙碌起来,李斯恪等人也是边绘图边到工地上监工,忙的不可开交。
快到年底,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大部分官道都已经被清理出来通车,李斯恪也忙里偷闲,回了一趟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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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先这样,明天补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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