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张洋见江沐颜表情有异，心虚的问道。
“对。”
江沐颜点点头，迟疑一下说道：“只是，你这样理解道符的价值，可能有点偏。就像你有一节七号电池大小的核能源电池，难道它的价值只是比普通的七号电池耐用吗，你就没想想它本身的价值吗，比如它蕴藏的技术。”
“是了。”
张洋兴奋的一拍桌子，叫道：“道符是起源，一切灵符的起源。换句话说，这个世上可能还没有和我这张道符功能一样的灵符。这是什么？独家版权，专利权，哈哈，这次要赚发了。”
“闭嘴。”
江沐颜终于忍耐不住了，有些抓狂的瞪着张洋。
这人简直钻到钱眼里了，怎么总能往这方面联想，虽然说的也不错，但是，也太市侩了点。神秘无价的道符，经他这么一说，简直是毁历史啊。
“啊，又不对？”
张洋一脸苦恼的看着江沐颜，很干脆的说道：“你有理，你说，我听。”
“说起道符，就不得不说起它的起源。”
江沐颜彻底是不寄希望张洋能够猜出什么，讲道：“有种说法，说道符是天道的规则显现，所以才会威力无穷，千变万化。还有说法，说道符是修行高深的天师感悟天道，凝结而成的道果，就像高僧佛法所化的舍利子一般。”
“两种说法，听起来都有些道理，那究竟是那一种那。”
“不知道。”
江沐颜摇了摇头，说道：“我说的只是道符起源中的两种而已，另外还有十几种说法，谁也不知道那个为真，那个为假。”
张洋泛了泛眼睛，心道你说了半天，感情是白说了。
江沐颜似笑非笑的看了张洋一眼，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说了半天等于白说了。”
“啊，没有，我怎么会这么想哪。”
张洋毛骨悚然，暗道警察都这么厉害吗？
“哼，想你也不敢。“
江沐颜娇哼一声，接着说道：“我说这些，就是要说明道符对天师的重要性。道符如果是道的载体，领悟道符，就是在修道。但是，你现在直接拥有了道符，也就是说，你直接拥有了道。”
张洋泛了泛眼，初时没有完全弄明白。
数息后，张洋倒吸了一口冷气，说道：“我似乎明白你的意思了，天师领悟道符，并不能完全领悟明白，或许一生只能领悟一枚道符的部分。”
“不错。”
江沐颜神色凝重的点点头，说道：“你手里的那些灵符，就是天师从道符上领悟后绘制而成。但是，他们都是残缺的，并不是完整的道符，因此威力有限。而你的符眼，则是完整的道符，威力几乎无穷无尽。现在，你明白你拥有的是什么了吧。”
“是宝藏。”
张洋苦笑一声，补充道：“但是，也是一块烫手山芋。”
“不错，还有点自知之明。”
江沐颜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你这枚道符，足以让天师们疯狂。可是，你却是一个无名小足，这就好比一个弱小的乞丐，戴着一颗钻石走进强盗窝里。今天，云轻扬只是一个开始，他的目的，可能仅仅为了试探。下一次，你将面对的，可能会强他百倍。”
“何骗子。”
张洋眼睛露出一抹凶光，说道：“我有道符的事情，在你之前，只有何大师知道。云轻扬能够这么快找过来，肯定是何大师把消息卖给他了。”
“道符的消息，确实很有价值。”
江沐颜点点头，神色凝重的说道：“所以，现在你只有两条路可选。“
“那两条？”
“第一条，把道符卖掉，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江沐颜声音中带着一股诱惑，说道：“你可以立刻成为亿万富翁，这不是你一直的梦想吗？恭喜你，你可以很轻松的实现了。”
张洋瞬间心动了。
成为亿万富翁，让家人过上好日子，一直是他的梦想。现在只需卖掉符眼，张洋立刻就能够实现，很轻松，几乎没有任何代价。
但是，心里为什么会有一丝不舍。
甚至隐约间的直觉也告诉他，不要卖掉符眼，这是一个非常愚蠢的决定。
是啊，为什么？
张洋心里打了一个大大问号，陷入了思索。
最终的目标是让家人幸福，所以问题的关键是幸福，而不是亿万富翁。可是，成为亿万富翁真的能够让家人幸福吗？
张洋仔细思索了一下，觉得或许不行。
成为亿万富翁，可以在城市里买大房子，把家人都接过来，请最好的保姆厨师伺候着，生病了去最好的医院，甚至可以直接开一家医院。
很美好，很符合张洋对家人幸福的定义。
然而，这一切可能都是假象。
母亲希望过这样的生活吗？张洋很难回答，跳过这个问题。
那就从最基础的地方着手，什么是幸福，吃得饱，穿的暖，家人平安健康。似乎，这才是幸福的本质。
那么，成为亿万富翁可以实现这一切吗？
能……似乎能。
因为金钱几乎可以买到一切，它确实拥有这等强大的力量。
等等……海意文要报复我，而且很可能会报复我的家人。我用金钱可以解决这件事情吗？
张洋心里没底。
因为海意文不缺钱，他更在乎的可能是面子。但是，金钱并非不能解决这件事情，问题是需要多少钱，一个亿，两个亿，还是十个亿？
以后，会不会有第二个海意文，第三个……
接触的世界不同，遇到的问题就不同。在山村里，打伤邻居家的孩子，最多被骂两句顺便赔点医药费。但是，成为亿万富翁后哪？
金钱总有用光的一天，而且它的力量也并非万能？
张洋突然发现，成为亿万富翁似乎并不能完全实现自己的梦想。甚至，亿万富翁所带来的力量，还不如符眼强大。就拿海意文来说，他在张洋眼中，已经是一个死人，为什么张洋有这么大的底气，因为有符眼。
所以，符眼不能卖。
因为它的力量，并不是金钱能够衡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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