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后!
时光飞逝,岁月穿梭,太平七年!
大梁国立国七年,不但一统天下,而且平定突厥,征服辽东。
萧布衣坐在宫中,看着一只羊,正在发呆。
很多宫女宫人都不知道宫中为何要养一只羊,但他们不敢问。圣上不要说养一只羊,就算养一只老虎在宫殿,他们都是管不着。
不过他们也知道,圣上绝不会在殿中养一只老虎的,他们从未见过这么和善的圣上。萧布衣当上皇帝后,七年中广开言路,虚心依旧,到如今四海朝拜,政通人和。国内平徭赋,仓廪实,法令行,君子咸乐其生,小人各安其业,强无凌弱,众不暴寡,人物殷阜,朝野欢娱!
太平七年的盛况,早已不下当年隋文帝那时候的开皇之治!
中原恢复之快,超过太多人的想象。
在动乱这久后,百姓思安,在天下平定后,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新意。
东都是为天下之中,更是勃勃生机,兴旺非常。
萧布衣今日处理完政事后,又回到宫中,就一直盯着半年前养起的一只羊。百官已知道这件事,可不知道萧布衣到底什么毛病,又无从纳言,毕竟圣上养羊总比圣上对朝政放羊要好。
裴蓓、蒙陈雪携手而来,见萧布衣发呆,互相使了个眼色。裴蓓道:“自从某人弹琴一曲,绕梁三日,又回了华山后,我们的夫君就闷闷不乐。”
“他当年答应人家,陪人家牧马放羊,到如今羊毛看不到,只能养羊解忧了。”蒙陈雪撅嘴道:“看来我们老了,丑了,夫君宁愿看羊,也不想看我们了。”
萧布衣听言哈哈一笑,长身而起,在二女脸颊各吻一口,“此言差矣,在朕眼中,我的两位貌美如花,沉鱼落雁的妃子越长越漂亮,怎么会老?”
二女听萧布衣夸奖,见夫君风趣不减,都是心中窃喜。
萧布衣问道:“巧兮呢,怎么没有跟你们一起呢?”
裴蓓掩嘴一笑道:“她……又有了,某人政事勤奋,这事也很勤奋。”
萧布衣老脸通红,“又有了?”
“是呀,巧兮一直发愁没有身孕,哪里想到长大后,七年生了两男一女了。”蒙陈雪开心道:“她又有了身孕,很是开心,让我们瞒着你,怕你说她生多了。”
“怎么会嫌多。”萧布衣摇头道:“这个巧兮,总是这般小心翼翼,怎么说她都不能改。好的,我去看看她,不然也太不像话了。”
萧布衣倒是说走就走,二女望着他的背影,都是叹口气。蒙陈雪道:“夫君就是这样,喜欢一个人,总喜欢埋在心底,从不勉强。”
“我只以为他当了皇帝后,会慢慢改变,可看起来,他对我们还和以前一样恩爱。有夫如此,我们真的幸运呀。”裴蓓感慨道:“可裴小姐还在华山,影子要照看裴小姐,夫君不会勉强她,是以一直闷闷不乐。徐将军已平定辽东,名扬天下,有事没事都要去看看裴小姐,但总无法赢得裴小姐的一颗心。唉……徐世绩不成不要紧,倒让影子无法抽身,害的夫君郁闷。”
“我倒觉得……不像姐姐说的那样……夫君他是养羊抱怨,因为他觉得政事枯燥,感觉自己和羊一样。”蒙陈雪道:“要知道,他以前纵横捭阖,天下无敌,那种事情当然比整日处理政事要有趣的多。再说……他很想思楠!”
萧布衣没有听到二女所言,已到了巧兮休憩的宫殿前。巧兮见到萧布衣前来看望,喜意上涌,得知萧布衣知道自己怀了身孕,又是娇羞无限。
萧布衣忍不住的疼爱,暗想巧兮这些年,竟然还是娇羞不减,倒也少见。不过她终于生子,也算是放下了最大的心事。
萧布衣却有心事。
可他的心事,却不想对三女来讲,又和巧兮调笑几句,这才想要离开,袁巧兮突然叫住萧布衣道:“圣上。”
“何事?”萧布衣见袁巧兮眼中含泪,皱眉问,“是谁欺负你?告诉朕!”
袁巧兮慌忙摇头,“她们怎么会欺负我,疼我还来不及。我能嫁给圣上,真的是苍天的赐予。可是……你打听到若兮姐的下落了吗?我向爹爹问了几次,他都说不知道。我只怕……她在受苦。”
萧布衣也是皱眉道:“这个嘛……朕已经派人去找,可真的找不到。巧兮,我给你赔罪,好不好?”
袁巧兮眼泪掉下来,握住萧布衣的手,“圣上,巧兮不敢。我知道你已经尽力,我却还要麻烦你,应该是我向你赔礼才对。”
萧布衣亲吻了袁巧兮一口,“你我夫妇一体,很多事情,不用放在心上,好了,你专心静养,我先去转转。”
袁巧兮笑道:“又去找李将军吗?你似乎和他有着说不完的话题。”
萧布衣微微一笑,“聪明的巧兮,一猜就中。”他的确是要找李靖谈谈,因为在这个世上,只有李靖才会和他探讨那些稀奇古怪的理论。他这些年来,已让李靖接受了破碎时空的概念,心中暗自得意。
出了宫中,孙少方来见,低声道:“圣上,你让我查袁若兮的下落,有了些眉目。”
“怎么样?”萧布衣精神一震。他对袁若兮一直都没什么感觉,寻找袁若兮,不过是为了袁巧兮的缘故。
“听人说,袁若兮被袁岚抓回来一次,重重责打。但她实在倔强,又偷跑了出去,就算袁岚都是再也找寻不到。有人说,曾经在鄱阳湖左近,见过林士弘身边有一女子,二人均是落魄。林士弘当年水战没有被烧死,虽一直伺机反叛,但近两年已下落不明,或许……他们放弃了,或许,他们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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