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着春宫图研究了一回姿势, 沈晚照累的气喘吁吁, 用被子把自己裹的紧紧的, 坚决地拒绝了某人的撩拨:“一回就行了, 咱们明天都得当差呢!”
他把手伸进去不轻不重地捏了把, 颇是遗憾地叹道:“要是以后都不用当差, 只和夫人这般逍遥就好了。”
沈晚照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脚以示鄙夷:“你越来越没当首辅的觉悟了。”
她说完扳着手指头细数:“福堂姐都有两个孩子了, 阿俭表哥成了亲,阿兰表姐也成了亲,明堂姐也成了亲。”
她说到沈明喜忍不住笑起来:“说到明堂姐我就想笑, 堂姐夫是个好的,就是她那婆婆不省心,不过也被我堂姐折腾的够惨。”
这里不得插一句, 秦夫人其实刚开始想趁着小两口新婚那几天, 好好地给新媳妇立一立规矩的,首先得每天早上辰时刚过就得来请安, 她本来以为这就算是上好的整治招数了, 没想到新媳妇是个上过战场经历过几天几夜不睡觉的。
辰时请安是吧?好啊没问题, 她每天早上卯时刚过(五点刚过)就来请安, 晚上她可以到子时都不睡觉!沈晚照听完都不敢置信, 竟然有人敢跟她堂姐比毅力,真乃神人也!
到最后熬不住的反而是她婆婆, 差点没累的昏过去,再也不提立规矩的事儿了, 你爱咋咋地吧, 可饶了我,让我好好地睡一觉吧。
斗智先不提,斗勇秦夫人可没有她明堂姐那个狠劲,所以只能含恨败北。
她一边想一边笑呵呵地跟首辅说了。大概是被沈朝的一番回忆唤起了精神,虽然身子乏了,但兴头仍在,一手撑着脑袋,盯着床上的璎珞出神:“一转眼家里人都成家立业了,我老觉着我还小呢。”
他笑着伸手抚过她一头青丝:“你确实还小,多玩几年也无妨。”
说完又语带戏谑:“不过听舅兄说,夫人自打小时候就人缘颇好了。”
沈晚照不自在地咳了声:“小孩子玩闹罢了,怎么能当真呢。”她反客为主:“难道你小时候桃花就少了?”
他笑而不言,转而问道:“你原来想过未来夫婿会是什么样的吗?”
沈晚照看了看他秀逸无双的俊脸,毫不犹豫地道:“你这样的。”首辅的胭脂简直是每一位颜狗的梦中情人有木有!
这话一说出来,他只觉着心里无比熨帖适意,正想说话,她就忽然感慨道:“要是我小时候遇见你就好了,如果我小时候遇见你,你也不用受这么多委屈了。”
温重光一怔,微微眯起眼,似乎在想起了某些相当久远的记忆,忽然披上松鹤纹的素白寝衣起了身,走到黄花梨木衣橱边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沈晚照扒开床幔,惺忪着两只眼道:“你干嘛啊?”
他回首冲她笑一笑,却不答话,过了半晌终于翻出个不甚精致的小盒子,掀开盒子给她瞧,里面是一盏样式老旧,纸张泛黄的鲤鱼纸花灯。
她茫然道:“这是什么啊?”
他笑了笑:“你还记不记得岳丈曾经去晋中协助办过一年的案?”
沈岑风当过的差实在太多,几乎跑了大半个魏朝,带着一家几口到处跑,沈晚照想了好久才想起来,啊了声:“是啊,十多年前的事儿了,你那年也在晋中吗?”
他道:“自然,那年乞巧节,沈府制的花灯太多,家里人放不完,干脆在全城派了花灯,我当时也分到一盏,觉着样式还不错,一直留了这么些年。”
沈晚照不好意思地低声道:“都是我们家里放不完的...你还留着干什么?”
他长睫低垂,遮不住眼底的星光:“那时候有人肯给我东西,哪怕是不要了的,我也觉着欣喜。”
沈晚照听的眼底发酸,忍不住伸手搂住他:“我以后每年都陪你放花灯,好不好?”
他笑着亲了亲她发顶:“好啊。”
沈晚照搂着首辅和花灯,嗅着他身上的忍冬花香,不知不觉就沉沉睡了过去。
混沌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见耳边一道稚嫩的嗓音轻轻唤她:“姑娘,姑娘您该起来了,今天是夫人寿宴呢。”
沈晚照揉着眼睛起了身,就见绿萝捧着衣裳站在她面前,她不由得怔了怔,这是绿萝没错,但这是七八岁的绿萝啊!这怎么回事啊这是!
绿萝见她不动,又轻轻唤了她几声,干脆直接给她换起衣裳来,沈晚照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冷不丁看见铜镜里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也是一般的睡眼惺忪,尼玛这是她五六岁时候的脸啊!!
难道老天爷让她玩一次穿越不够,还要再来一次重生吗TAT,但是她觉着人生好圆满啊,完全没什么缺憾需要弥补。对对对这是做梦,这肯定是在做梦。
说服自己之后沈晚照心安不少,被大丫鬟们拉着手去吃饭,饭桌上一家子正热热闹闹地说着话,包子版沈朝见她过来,想到昨天被冤枉打碎琉璃盏事件,故意吓唬她道:“爹你知不知道,先生说好些穷乡僻壤里的姑娘,现在还有裹小脚的习俗呢。”
玉瑶郡主拉着沈晚照入座,亲手给她乘了碗鱼圆汤,不信道:“胡说,魏朝都立国百余年了,哪里还有这样的事?”
沈朝拖着小奶音道:“娘你别不信,先生还说了,缠足就是用长布子把人的脚缠了一圈又一圈,缠的紧了都走不了路,脚稍微沾着地面就疼的眼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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