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之间, 总会有一些只有她们自己才知道的小秘密,林赟和林骁之间也是如此。所以在看到那张纸条上的内容之后,林骁瞬间失态只觉不可置信!
当时他脑袋里混乱成了一片,第一反应就是这纸条是妹妹送给他的。然而他很快又忆起,他唯一的胞妹早在半年前就意外身故了, 甚至是他亲手将她抱入棺椁的, 之后下葬时也是他亲手洒下的第一捧土。要说妹妹死而复生, 亲手为其处理了后事的林骁是断不能相信的。
既然不是妹妹,那这个荷包这张纸条又是从哪里来的?
林骁懵了一会儿, 脑子渐渐恢复清明, 也想到了更多的可能。不过无论如何,送纸条的人很可能牵扯到妹妹林赟,他都不可能当做没看见。
从正堂里跑出去后, 林骁一路跑到了将军府大门,手中还捏着那只荷包。刚刚处理伤口他流了不少血, 这会儿身体正虚, 跑了这几步也忍不住有些气喘,然而他也却等不及将气喘匀, 便急匆匆举着荷包问道:“这是谁送来的,人现在何处?”
门口的几个守卫闻言顿时面面相觑,他们望着少将军苍白急切的脸, 还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真的被这一个荷包惊动至此——他们可是亲眼见到林骁在眼前倒下的, 自是知道他的伤不简单。因为要养伤的缘故, 他们还以为那一场求见不会有结果, 谁知这荷包竟真引出了少将军!
其余人没有贸然开口,自是转交荷包的青年站了出来,说道:“回少将军,这是晌午一个小公子送来的,他本意是想求见您。当时您骑马回来他也在的,只是没来得及与您见上一面。”
林骁闻言想了想,也没想出有什么小公子会给他送这样一个荷包,于是追问道:“那他现在人呢?”
将军府外自然是空荡荡一片,早不见了送荷包的人。青年只能尴尬的说道:“当时大家都在担心您的伤势,那小公子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就走了,我也问过他住处,他没说。”
之所以尴尬,是因为当时林骁忽然晕倒,所有人的关注都放在了他身上。而与之相对的,一心想往林骁身边凑的林赟就被众人格外防备了起来,她别说趁乱跟进将军府了,就连想要靠近看一眼林骁都是不可能的。也是因此,林赟觉得自己在将军府外等不到消息,这才无奈回去的。
至于临走前青年说会替她转交荷包,顺便询问她如何联络时,林赟满心挂念着兄长的伤势也都没听进去,自然也没有给出什么回应。
林骁闻言有些失落,倒也不是特别意外。因为之前大夫替他疗伤虽快,可距离他回府也已经一个多时辰过去了,眼下已是午后,来人等不及回去了也是理所当然的。
青年见他如此,便又道:“少将军放心吧,我看那小公子确是有事寻您,您若是想要见他,过两日他定会再来的。”他说得笃定,因为林赟对林骁的关切毫不作伪。
林骁捏着荷包却是等不及了,也不想等那个不确定的答案,略一沉吟便对众人吩咐道:“你们都见过送荷包的人,现下便都给我出去寻他,记得尽快将人带回来。”
众人闻言都是一怔,继而齐齐躬身应是,很快与人交接了位置出去寻人了。
等到林骁满怀心事的回道正堂,林将军也已经对此知道了个七七八八,于是等他一进门便问道:“那纸条上到底写了什么,让你这般在意,甚至不顾身体?!”
林骁的伤看似已经处理妥当,可经此一遭毒还没清,到底还是身体有损需要休养的。在那个荷包被送来之前,林骁刚喝了解毒的汤药,也答应了林将军要在府中静养几日,甚至剿匪的事都交给了手下副将去处置。可荷包送来之后他只是看了一眼里面的纸条,就直接不管不顾的跑了,全然没了往日的沉稳,林将军自然也对此上心起来。
然而父亲开口询问了,林骁却没打算将手中的荷包拿给对方看,因为那纸条上写的不仅是他们兄妹俩的秘密,更是他幼时曾做过的蠢事。林骁不想丢脸,哪怕是面对父亲也一样,所以沉吟了片刻只道:“是有人想见我,我觉得他……可能和妹妹有关。”
林将军闻言登时看向了林骁手中的荷包,然后二话不说直接劈手夺了过来。伤后虚弱的林骁根本来不及反应,那荷包里的纸条就已经被林将军展开了。
一眼看完,林将军抖着手里的纸条问林骁:“这都是些什么?”
林骁脸上少见的露出些窘迫,他伸手去拿纸条,被林将军翻手躲过,面对父亲的质问只得道:“是我和妹妹的秘密。”顿了顿又补充道:“除了我们,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的。”
在林骁看来,送纸条的人必定是与妹妹有关系,所以他才急着想要将人找出来。然而林将军听了这话却是面色一沉,蹙着眉眼中精光内敛,显然是将事情往阴谋诡计方面去想了。于是他便对儿子吩咐道:“这事你先别管了,等寻到人为父先见见。”
林骁自然读懂了林将军话中深意,他直觉这事儿没那么复杂,可父亲的话他不好反驳,只得道:“荷包是送给我的,到时候我与父亲一同见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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