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菜单的手指顿了顿,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对面的人。
他似乎全然不在意她打电话的样子,只是握着水杯在静静地喝茶。
感觉到她的犹豫,那头傅郁又说道,“你可以先把餐馆的地址给我,因为估计雪一时半会停不了。”
她握着电话,侧头问完一旁的服务生地址,转述给傅郁后结束了通话。
“这里的菜上得比较快,不会耽误很久。”等她放下手机,司空景看着她淡淡地说。
她望着他平静的神色,也负气般地淡淡点头,“我知道了。”
点完菜,服务生除了送餐,时不时地就会偷偷进来看他们两个一会,可这两个光芒万丈的大明星,一个只顾埋头吃饭,一个只静静喝水。
等傅郁的电话再次打来,她也恰好吃完,全程几乎没吃多少东西的司空景让人过来结了帐,跟她一起往外走。
出了餐馆大门,果不其然外面雪下得铺天盖地,傅郁的车就停在司空景的车的后面。
“我先走了,等会还要回N市。”司空景看到了傅郁的车,这时回过头、平静地对她说。
“嗯,”她望着他在雪幕里英俊又冷静的脸庞。
他很快上了自己的车,离开了。
她望着他的车渐渐消失在视线里、轻轻叹了口气,坐上傅郁的车的副驾驶座,扣好安全带。
“累吗?”傅郁递给她一杯热茶,“听大伯说,你这一阵一直很晚回家。”
“还好。”她接过热茶,“你呢?每天都要在研究所到那么晚吗?”
“这几天正好在做一个项目。”傅郁发动车子,“你今天回自己公寓还是你爸妈家?”
她思考片刻,“回我爸妈家吧。”
“好。”
她这时侧头看着傅郁,很过意不去地摇了摇头,“又要麻烦你了……我发现我一直在不断地麻烦你。”
“没关系。”傅郁微微扬了扬唇,“做不成情人,还是家人一样的朋友。”
她听得一怔,侧过头去看他。
“你眼睛里一直只有一个人,你的情绪也只会为这个人波动,多装一个,我怕你看不清路、摔跤。”傅郁潇洒地打了个转弯。
她咬了咬唇,半响,也笑了,“理工科男生,真的挺适合安定一辈子的。”
“这应该不算好人卡吧?”傅郁顿了顿,“司空景以前是学什么专业的?”
“他啊……”她舒展了身体,“数学系和影视编导系,双学位……而且他那时候已经进入演艺圈了。”
傅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所以,他才那么腹黑?”
她笑得更欢,眉宇间却又有些苦恼,“我从来就没摸清他的套路过。”
忽近忽远,在今天这个时候,还像完全不在意她和傅郁一起的样子。
她不明白的是,当她在试着慢慢地接受他的时候,他竟似乎选择往后退了半步。
接近年关, 她的词曲也已经准备了一半左右。
和公司解约,她不用去跑任何的通告,在微博上发布了消失在大众面前是为了制作新专辑的公告后,她心无旁骛地专心呆在工作室里。
之后将近有两个多星期,她一直都没有再见过司空景,她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大年夜的早晨,因为在排练舞蹈的时候走了神,很快就被舞蹈老师发现、被叫停。
“Summer,你今天怎么了?”舞蹈老师Penny走到她面前,“一点也不专心,不像你平时啊!”
她有些尴尬,还未说话,Penny又说,“难道是因为可以和Uranus一起过年了?”
她更尴尬了,“……不是。”
“开个玩笑。”Penny笑眯眯的,“和家人一起过吧?”
“嗯。”她点了点头。
“那今天抓紧时间,结束后早点放你回去。”Penny拍了拍手掌,似乎是自言自语,“不然你练得不好,我又没法交差了。”
她听得清楚,这时问道,“你要向谁交差?”
Penny摸了摸头发,“向Uranus啊,你现在每天的练习情况,都有录像,然后Uranus会过来看。”
“说来也真的是,”Penny叹了口气,“他要在N市处理电视剧的工作,然后开两个小时的车来,再看录像、做批注、对场地也会有要求,第二天早上我们根据他的指示再对你进行针对性的提高。”
她听得心头发颤,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你是说,他每天晚上会来工作室,然后第二天凌晨再回去?”
“没错。”Penny点了点头,“都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了,除去周末外每天如此。”
“怪不得我之前打了好几个喷嚏。”
一个熟悉的声音这时加了进来,封夏回过头,便看见司空景从练舞房门口走进来,“原来是你在说我。”
Penny一看到他,连忙摆手,“不是,只是Summer问,我就恰好说起而已。”
她看着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近,手指轻轻动了动。
他的脸庞看上去很疲惫,连下巴上的胡茬也没有刮干净。
Penny好歹是人精,见此情况,立刻边跑边说,“我去喝口水,你们俩先聊会。”
等Penny合上门走出去,她开口叫他,“司空。”
他弯腰在沙发上坐下,淡然地抬头看她。
她的手指掐进手心,看着他的眼睛,“你没有必要为了躲我、绕开我,然后半夜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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