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后。
香港。红馆。
全场的聚光灯依旧没有打开。
在看不到台上任何情景的视线氛围下,台下万名粉丝尖叫声一波接着一波,甚至自动自发地做起了人浪,整个场面十分震撼,久未平息。
而所有人的嘴里,这时只高声喊着一个名字。
司空景,Uranus。
长相、人品、天赋、才华,每一样都无懈可击的人;在娱乐圈红到每次出现,几乎都能让场面失去控制的人;曾获得无数奖项,无论是演戏、唱歌、影视……做任何事情都能做到极致好的人;是即使现在被尊称为新一代天王的楼弈,都似乎根本无法与之比拟的人。
也是在中国的娱乐圈,在个人事业的最高巅峰时,在所有人的眼里消失了将近五年时光的人。
今天,在当今娱乐圈天后封夏的个人演唱会的最后一场的安可时,他竟出现了。
“好久不见。”
漆黑的大舞台上,说完这四个字,司空景轻轻松开了封夏。
那清冽的男性气息渐渐远离,封夏站定在原处,这个时候已有薄汗微微覆盖在皮肤上。
她的手心自从他出现与自己合唱《不曾》的那一刻起,便没有停止过颤抖。
淡漠而又淡和,炙热而又熟悉。
这四个字,多一字则过热,少一字则过冷。
恰恰好好,也正是这四个字,却能比任何一句话,都让她来得心跳如雷、恍若身在梦境。
台上的聚光灯这时重新全部打开。
灯光闪耀,晃得她一下子有些刺眼,她抬手遮了遮视线,却听到台下更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谢谢。”司空景朝台下微微点头示意,“大家好,我是司空景。”
“其实刚下飞机的时候,还觉得感觉好像有些陌生,时隔很久重新回到故土,这种感觉一时半会也说不太清楚……四年?五年?”他的语音尾端,有一丝微微的上翘,引得台下的尖叫声更是要刺破天际,所有人都叠声喊着那个数字“5”。
封夏站在他身旁,几乎是屏息听着他的声音,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脸上现在是什么神情。
“五年?”他这时轻轻笑了笑,“也不是很长啊,也只是正好到让我要落伍的年纪了,是不是?”
台下所有的粉丝都笑了起来,可所有零零散散的笑声在几秒之后,突然由几个人的牵引,渐渐地汇聚变成了一句话。
所有人都整齐地、统一地喊着这一句话,有些人,喊着喊着,甚至声音里都渐渐带上了哭腔。
“Youaretheone.”
司空景,你是那个人。
你是那个,在所有人心里,都无可取代的人。
所有人都曾为你着迷,所有人都曾视你为现实生活中的神祗。
你离开的时候,大家都把你当作心中小心守候的秘密。
可现在,你回来了。
封夏听着台下整齐划一的口号,这时终于慢慢侧过头去,看他的侧脸。
他的脸庞、五官,在聚光灯下,看上去有些模糊。
你……是真的吗?
司空景这时看着台下抬起了手,粉丝们便立刻安静下来,他复又开口,声音低沉,“可是到这里,看到你们依旧还这样热情地对待我这样一个应该来讲已经不合时宜的艺人,才觉得渐渐有了一种归属感。”
他话音刚落,台下便立即响起又一片的尖叫声。
“好了,那么,今天的主角只有Summer,”他这时,侧过身,看着她,“我今天的到来,也只是给她作为陪衬而已,为祝贺她圆满完成个人演唱会的最后一场。”
“恭喜你,Summer。”他迎着灯光看着她,目光沉静,“其实,你才是大家心中的theone。”
她清楚地看见,他的眼睛里,倒映着一个略微仓惶的自己,一个已经经历了诸多风浪、本该对凡事都淡然的自己。
台下的粉丝们,这时跟着他,重新高声欢呼地叫起了“Summer”的名字,他再看了她几秒,转身朝台下挥了挥手,便信步朝后台走去。
封夏站在原地,听着耳边为他和自己的欢呼声,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布幕后。
等完成第二次安可,演唱会正式结束,封夏回到后台,开始卸妆。
“咔嚓”。
刚刚坐下没一会,大门这时突然打开了,封夏回头看去,便看见楼弈正一手摘下了帽子,一手捧着一大束玫瑰花,背靠着门、摆了一个有型的姿势笑嘻嘻地看着她,“小姐,有人送了你一束玫瑰花,快来签收一下。”
她一看见楼弈这幅痞痞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了,从椅子上起身,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花,“谢谢。”
“演出是不是很成功?”楼弈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刚刚坐车到会馆外,就听见里面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了。”
“是挺成功的。”她伸手将玫瑰花放在沙发上,“就是没想到司空景……来做了安可的嘉宾。”
楼弈听得神色猛然一变,眸光微微闪烁了几秒,半响,才道,“你换完衣服,我们先去吃夜宵。”
香港的夜市,比白日更繁闹,临近凌晨,他们三个找到一家稍许偏僻、却味道绝佳的小店吃了夜宵。
填饱肚子,蒋宜因为第二天早上还要拍戏,便先回片场,楼弈的酒店和封夏的酒店离得很近,两人便一起步行回去。
“刚刚看你吃得不太多。”两人慢慢地走着,他这时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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